风殁_九千八百分之一

【法扎】【莫萨莫无差】【miflo无差】时钟的第十一声鸣响 03

博物馆奇妙夜AU!

一江春风向东流 莫扎特还没有男朋友QAQ



03

好悲伤,画像莫扎特想着,为什么一个能跑会跳的雕像,还要来和他抢他的纸片人。他甚至想在雨里弹肖邦,如果不是雨水会淋坏油画的话。

不要问莫扎特为什么会弹肖邦,李斯特可是萨列里的学生。

想到这里,莫扎特觉得自己好像喂自己吃了口莫萨的糖,不亏。他在心里夸了自己两句,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萨列里,冲雕像摆了摆手。

“你这么蠢,真的是一个莫扎特吗?把那个拔掉!”

雕像莫扎特看起来像是马上就要从基座上弹起来,冲上去一口咬住画像莫扎特的脸了。但画像里的狡猾混蛋一定会躲去萨列里的画框,他又不好意思咬坏萨列里住的画框。

而且颜料的味道肯定不好吃。

这么琢磨着,他鼓着脸吐了两个泡泡。弗洛朗瞧着雕像先生似乎也没什么异议,就伸手帮他摘掉了耳机,又把接线从电脑上拔下来,缠好放进了衣兜里。

当音乐再次响起,两个莫扎特毫无疑问被这相当放肆的崭新可能吸引了。萨列里看起来不那么适应,但抓到摇滚乐的核心对他来说同样不是难事。显然,这绝对是两个莫扎特都会喜欢的类型。

于是萨列里也就只好叹了口气,摸了摸自家莫扎特金灿灿的头毛。

而且,多听上一阵,习惯了喧闹的鼓点和嘶吼,似乎慢慢也能得到些乐趣。虽然技巧方面并不至于惊为天人,但其中愈加得到自由释放的灵魂,则弥足珍贵。

莫扎特狂热于这样的自由,萨列里又何尝不会对此动心?

看到了三个音乐家的反应,米开来简直乐得不行,眼睛弯成一条缝,甜得像华夫饼上的香草冰激凌。他偷偷冲弗洛朗挤了挤一边眼睛,又还嫌不够,索性抛了个飞吻过去。

弗洛朗想模仿着抛个媚眼回去,结果把鱼尾纹都挤出来了,看得米开来终于憋不住,爆笑出声。

于是几人谁也没有注意到两边偏厅的动静。

 

接下来的几天,米开来和弗洛朗彻底忙了起来。米开来每次来博物馆,都得背上两把吉他,还得带着颜料,给莫扎特画各种他目前还买不起的乐器。弗洛朗往保安更衣室直接塞了电子琴,但看在这个博物馆人庭冷落的份上,没人和他计较。

雕像莫扎特缠着弗洛朗学习怎么弹吉他,而画像的那一个则挤进萨列里的画框,对着电脑学习怎么玩贝斯、怎么打架子鼓。在这类乐器上,米开来和弗洛朗都能帮得上忙,而莫扎特再次让两个人了解了一下什么叫神童。

为了让画像里的音乐天才能愉悦地享受电音的美妙,米开来还望画里添了一个插座。于是,两个音乐大师的世界里突然就有电了。至于这电路到底接到了哪家的电线上,大概连上帝都说不清了。

萨列里被指定为主唱,未来的兼职键盘,以及两个莫扎特的关系调解员。之所以是兼职键盘手,是因为米开来暂时还没来得及把弗洛朗的电子琴照原样给他画进去。

很明显,后一份工作明显要艰难百倍。自从有了摇滚之后,两个大龄儿童甚至开始现场创作歌曲。摇滚乐曲中,放荡不羁的歌词和短小精悍的曲目给两个莫扎特打开了奇怪新世界的大门,米开来甚至忍不住怀疑,他俩喜欢摇滚乐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终于可以明目张胆在歌词里加入各种黄段子和不堪入目的脏字了。

但是不得不说,太有趣了。

这两人随手创作出来的玩闹之作有时候只有几句而已,但却并不平庸乏味。夜晚的博物馆大厅变成了两个大龄音乐神童的LIVE现场。一个提防不住,两个人就插了音响开始互相对唱不可描述的奇怪歌曲。

这是什么真·摇滚莫扎特现场。

而萨列里甚至偶尔会纵容地帮他的那个莫扎特和声,弗洛朗又唯恐天下不乱地偶尔配个键盘。反倒是经常一脸眼线的米开来,还会试图让几个人安静下来。

让弗洛朗停止添乱行为是最简单的。只要一脸悲伤地和他说一句“你变了”,他就会立刻停手。尽管下一秒米开来的笑脸又立刻灿烂热烈起来,但这一招屡试不爽。

萨列里在弗洛朗停下之后,就会意识到自己的添乱有多幼稚。虽然他下一次还是忍不住会加入进去,但至少眼下的这一次,他会按住画像莫扎特拨弦的手,在他的莫扎特耳边轻轻落下一个吻。

至于雕像莫扎特,让他自己再蹦跶五秒,他就会因为无聊而放下吉他,转而控诉单身莫今天也没有人权。

好吧,看来这几位都没意识到,半夜三更,一个小博物馆里传出大分贝的罕见摇滚音乐,是多么奇怪的一件事。

但是,博物馆的邻居意识到了。

 

这天,米开来一如既往,驻唱工作结束之后,喝了瓶啤酒润润喉,和熟悉的人寒暄几句,就抱着他心爱的小吉他去了博物馆。

他来得稍有点晚,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十一点。博物馆里,几个人……或者说一个人和一个雕像、两张画像果然已经跃跃欲试了,仿佛只等米开来一到,就要来一首欢迎曲。

见他推门进来,弗洛朗热情地挥了挥手,摆好电子琴的位置,小跑过来给他一个抱抱。软乎乎的小熊搂着他蹭了好几下,鼻尖贴着他的脸颊,胡子蹭得米开来脸上发痒。意大利人笑着在法国青年耳边留下两声响亮的亲吻,用力拍了拍弗洛朗的背。

而三位老艺术家并没有被这又直又gay的画面震撼到,只是低着头专心干自己的事。调弦,试音,摆弄架子鼓……要忙的事多着呢。

只不过,画像莫扎特一边轻轻拨弦听着贝斯的音色,一边偷偷把手伸进萨列里的画框里,冷不丁地用力敲响了一个鼓。

啧,手有点疼。

他飞快地缩回自己的画里,专心致志地看着自己的手,假装没发现那对年轻人被自己下了一跳,并拒绝承认自己是故意的。

雕像莫扎特眨了眨眼,难得没有举报画像的恶劣捉弄,只是不经意间挡住了萨列里。

米开来和弗洛朗被吓了一跳。他俩立刻结束了有点过度温暖的打招呼时间,分开三四步远,刻意忽略了彼此眼底尴尬又复杂的神情,开始谈论起最近的几场摇滚演出。对话的声音还不小,满满都是欲盖弥彰的气息。

他们当然没有在认真谈话。即使不提毫无意义的语气词充满了对话,就冲着米开来正在讲意大利语这一点,弗洛朗也不可能听得懂。

而更惊悚的还在后面。

就在他们鸡同鸭讲的时候,博物馆的门被敲响了。

雕像莫扎特,米开来,弗洛朗和萨列里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而画像莫扎特手里的贝斯慢了一拍,琴弦悠然地响满了长长的节拍,低沉的音节在大厅里回荡。这座博物馆突然显得无比空旷。

“马上就来!”

弗洛朗重重地咳了一声,慢吞吞拖着脚步去开门了。他这时候简直像一头冬眠被吵醒的棕熊,脚步又慢又沉。借着他拖延来的一点点时间,身后的几位该站好的站好,该清场的清场,努力不要吓到门外的人。

开门的一刹那,博物馆里黑黢黢的,门口只露出了弗洛朗惨白的脸。这极端近似恐怖片的画面,让敲门的这两位小警员吓得往后蹦了三米远。

啊哦……

好吧,弗洛朗绝对不是故意的。只不过,米开来收拾案发现场的时候,顺手把灯关了,他就下意识打开了手电筒,给自己的脸打光。但是,这个打光姿势好像不太对。

发现自己吓到了别人,可怜的法国小熊手忙脚乱地压低手腕,把手电筒的灯对准了地面,苦着脸向两个警察道歉。

两个年轻的警员脸上还残留着惊魂未定的表情,连瞳孔似乎都还没缩回来。个子比较高的警员轻咳一声,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冲着弗洛朗脸前晃了晃,表明了两人的身份。

“之前接到投诉说,你们这边……有点动静?”

看得出来,高个子警员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说法。如果不是敲门之前疑似听到了鼓声,他们甚至觉得是有人在恶作剧。

一个博物馆里突然传出了奇怪的声音?这听起来不像警察能解决的问题,更适合找个牧师或是灵媒,洒洒圣水、烧本旧日记、搞点驱魔仪式。

弗洛朗眨了眨眼,希望自己别把心虚表现得太明显。他挠了挠脸,咕哝了几个困惑的音节,就让开了博物馆的门,请两位警员进来。

先开了灯,目光再跟着两个警员的脚步转过去,法国青年怦怦乱跳的小心脏立刻放回了肚子里。

米开来和雕像莫扎特把场面恢复得相当干净,弗洛朗简直要怀疑他们是不是提前演习过。博物馆的一切都井井有条,尽管有些东西并不在原位,却也有模有样。

画里的乐器被莫扎特和萨列里藏在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能看到布幔下露出了架子鼓的一角,桌子底下恐怕叠放着贝斯和萨列里的古典吉他。小提琴好好放在莫扎特手边,可一开始画里根本没有这玩意。

萨列里倒是神态稳重,笑容温和,可站直的腿刚好挡住了米开来给他画的三项插口。两个警员一走过去,他就对着弗洛朗眨了眨眼睛,侧身露出挡住的电子琴。

弗洛朗:什么!大师您原来这么皮吗?!

雕像莫扎特似模似样站在基座上,紧紧绷住了衣服,假装矮个子警员走过去的时候,带起的风没有撩动他的衣角。但是他的表情管理不够专业,神情过于惊恐。

米开来大概是携带音响和自己的吉他躲到更衣室去了,电脑留在了弗洛朗的桌子上,屏幕还亮着。当然,这是故意留给弗洛朗做借口的。

“啊,很抱歉……”甜蜜的小熊扯了扯不大合身的制服,慢吞吞地开口了,“我之前有时候会放一点摇滚音乐解闷,可能他们听到的是这个。”

虽然容易害羞脸红,又经常对着米开来犯结巴,但他这时候撒起谎来,倒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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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个同人爱好者,现在是lof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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