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殁_九千八百分之一

【法扎】【莫萨莫无差】【miflo无差】时钟的第十一声鸣响 02

博物馆奇妙夜AU!

雌雄双兔傍地走,莫扎特还是单身狗!

 

日常被自己脑补的智障剧情蠢到……

 

 

02

 

是的,这两个莫扎特都是能说法语的,萨列里也是。

莫扎特们带着德语那种分分钟就要吵起来的腔调,萨列里的声音则软得多,听起来像米开来的远亲,甚至还会不自觉地弹出几个大舌音。

但是,谢天谢地,至少他们都是说法语的。否则这个故事可能就要变成“博物馆惊魂夜”之类的惊悚片了。

因此,弗洛朗决定姑且忍耐下自己对莫扎特的不满,此时后者正长篇大论地抱怨着巴黎糟糕的下水系统和恶劣的阴雨天。好吧,或许他语气中的火药味不仅来自于德语的发音习惯,还是因为他本来就讨厌法国。

拜托,这都是新世纪了,巴黎至少比莫扎特经历过的一切要好不少了。

不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一切就变得格外带感了。和莫扎特当面聊音乐,这可是做梦都不一定能梦得到的场景。更何况,这两个莫扎特像只好奇的小橘猫似的,正跃跃欲试,想把粉粉嫩嫩的小爪子踩进摇滚乐的边界里。

最天才的作曲家+最自由的音乐形式?

未解的公式在米开来脑子里闪现,下一秒,他在弗洛朗眼里便找到了相同的兴奋神情。两个年轻人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刺激!

于是米开来决定把自己的吉他贡献出来。他可爱的小姑娘结束了安静的沉眠,被交在了莫扎特这位伟大的音乐家手中了。

诚然,这是莫扎特第一次摸到现代意义上的吉他,但作为一位杰出的小提琴演奏家,以及一位对鲁特琴有所了解的作曲家,这把琴完全难不倒他。当轻盈简洁的旋律自灵巧的指尖下流淌而出,当涓滴的音符勾勒出妙趣横生的咏叹,米开来和弗洛朗仅存的那点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了。

当然,更复杂一点的常用和弦和指位还需要更多摸索。但天才音乐家状似无意的拨弄之间,小星星的调子已经似模似样地响了起来。

而这位雕像莫扎特半点都不打算收敛骄傲的神情,得意地冲着米开来挤了挤眼睛,又转头冲画像莫扎特做了个鬼脸。

“我有吉他了!”

正当米开来打算纠正一下吉他所有权的时候,画像里的莫扎特冷淡地“呵”了一声,后退两步,跳进了萨列里的画像里,搂着萨列里的脖子,在大师脸上亲了一口。

“可我有萨列里呀。”

可怜的雕像先生受到了来自另一个自己的嘲讽暴击。如果不是他现在的身体与人类一般无二,那颗大理石的心脏恐怕会碎成一地尘埃。

此时,来自弗洛朗的小提议让雕像音乐家连最后的尊严都碎成了渣渣。

“说到这个,我有个建议,或许明天我们可以给画像里加个吉他,如果莫扎特先生,”法国青年腼腆地抿了抿嘴唇,用眼神向画像里的莫扎特示意,“您能在白天把它藏起来的话。”

虽然年轻人自己都觉得这有点不太靠谱,还没说完就垂下眼睛,盯起了米开来的脚尖,但米开来和此刻正挂在萨列里身上的莫扎特显然都很喜欢这个提议。

“我觉得可行!”

而且,米开来还补充了一句,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画上去。

当米开来提到自己读过一个艺术方向的硕士时,只有萨列里注意到了弗洛朗眼底一闪而逝的柔软情绪。那比纯粹的钦佩更多,却又朦胧不清,像威尼斯清晨泛起的雾。

 

于是,第二天,画像里的莫扎特真正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吉他。米开来努力模仿了画作的风格,只能说幸好这幅肖像更接近写实主义,而非抽象风格。要是换了爱德华·蒙克的表现主义,或干脆是康定斯基,莫扎特能不能真的拿到一把吉他,就只能随缘了。

于是快活的音乐家开始在自己的场景里比比划划,还拉着萨列里作参考,讨论这把吉他究竟该藏在桌子底下,用桌布遮起来,还是该藏到身后,趁天亮画面定型的时候,让吉他在参观者眼里“消失”。

而萨列里只是温和地看着,不时附和两声。他的模样比所有事关谋杀和嫉妒的传奇故事里都温和得多,面目很像是再年长些的弗洛朗,只是更成熟,神色坦然又安定。

意大利人的年纪看起来已过而立,与旁边画像中的莫扎特或许仍然保持着六岁的年龄差。他耐心听着年轻的金发天才阐述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与玩笑,偶尔又侧过头,去观察弗洛朗,似乎对这个法国人产生了格外浓厚的兴趣。

但看不过几秒,他又会被莫扎特拽着嘀嘀咕咕,只能无奈扶额,按住莫扎特在作死边缘试探的手。

“我可以把吉他抛起来,定格住的时候……”

“不,您不可以。万一它跑到墙上怎么办?”

“我可以把吉他藏进布幔里!”

“那您就会被抓到有一只手伸进了布幔。这和您之前的动作不一样,所以不行。”

“我想……”

“不,您不想。”

他否决了莫扎特的第一百零一个异想天开的方案,用一个印在嘴唇上的吻,结束了恋人的喋喋不休。

好吧。

米开来和弗洛朗下意识转过了身,和靠在一边立柱上看画框里两个人打闹的另一个莫扎特对上了眼神。

这个博物馆似乎开了至少有两三年,这个莫扎特是怎么忍受秀恩爱的?还是说,雕像莫扎特并不喜欢萨列里?难道这里就像单机养成游戏一样,还会开辟分支的吗?

雕像音乐家似乎察觉了两个年轻人的心思。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目光纯粹且沉默。只有在这时候,他才真正像是一个经历过死亡和复活的伟大灵魂。

当然,作为一个活泼可爱的天才大龄儿童莫扎特,他是帅不过三秒的。就在画像里的莫扎特打算加深一下情感交流的时候,雕像先生无师自通地拆了米开来的琴包,找到吉他接线和小音箱,反手就是一记重重的扫弦。

略空旷的大厅里立刻回荡起了一段不伦不类的曲调,画框里的小天才立刻把手从萨列里的腰上挪开,捂住了耳朵。

“夭寿啦!有人谋害可怜的小莫扎特啦!”

雕像莫扎特按住了琴弦,制止了更多惨案的发生,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膀。

“我觉得我们顶多算自杀,你说呢,小甜心?”

“你只比我大几天,不许这么叫我!”

在场的唯二两个人不禁陷入深深的思索:这个天数究竟算的是两个人的身体年龄呢,还是要用两个作品的完成日期来算?

但是这种小细节没什么讨论的必要,于是米开来捅了捅弗洛朗,提示对方赶快进行下一个项目。

两人对了个眼神,弗洛朗拿过自己的背包,从包里掏出了电脑。萨列里和莫扎特们虽然已经觉醒了许多个夜晚,但夜里又不会有游客,故而对一切高科技都不大了解。雕像音乐家活动方便,便捷足先登,邀请弗洛朗坐在自己的基座上,自己和米开来一左一右坐在法国青年两侧,两眼放光。

米开来侧过头看了看这位音乐家,护食地把弗洛朗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无知无觉的法国青年还翻找着下载好的视频,全然未曾发觉身边一场小小的奇妙争斗。

“Ta-da!”

视频停在播放前的黑屏画面上,鼠标悬停在播放键旁边,只要稍微挪动,单击一下鼠标,就可以为几位音乐家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了。可事到临头,两个兴致勃勃的年轻人突然有点不那么确定了。

给莫扎特和萨列里播放摇滚现场视频?稍微运用一下自己的理智,就忍不住会怀疑这个计划是不是太乱来了。

即使他们现在是雕像、是画像,可他们也还是莫扎特,是萨列里。而且,雕像先生会不会皮肤下面还是大理石?那样打人似乎挺疼的……

米开来和Forent用眼睛和脑电波交换了一下意见,弗洛朗从兜里掏出一副耳机,连在电脑上,将听筒递给了雕像莫扎特,示意他戴进耳朵里——被一个莫扎特追打,总好过被两个莫扎特一起谴责,还要承受萨列里隐而不发的质疑凝视。

只有莫扎特才能免疫萨列里大师的温柔注视。

“这是摇滚……”弗洛朗绞尽脑汁试图给这种相当富有冲击力的音乐形式添上几个委婉又恰如其分的修饰词,但最后结巴半天也没憋出来,“就是……摇滚。非常摇滚。”

米开来攀着弗洛朗的肩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灵魂、艺术、信仰、自由、金属……总之,和以前很不一样了,就,摇滚。”

平素谈起音乐滔滔不绝的意大利人,现下说这话的时候,法语水平简直像是一路退回了背单词阶段。双手用力比划出的各种手势,倒引得画像中的萨列里掩唇而笑,挂萨列里脖子上的莫扎特则趁机咬住了自家大师下巴上的胡须磨了磨牙。

这是什么撒狗粮现场!

雕像莫扎特这时候倒没功夫和画像里的自己斗嘴争宠,他在弗洛朗的帮助下认真戴好了耳机,迫不及待地打开了视频。

饶有兴味地听了个两三分钟,他模仿着弗洛朗的动作暂停了视频,转过身去面向画框里腻腻歪歪的两个人,高举起了双手。

“亲爱的萨列里,快来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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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是个同人爱好者,现在是lof的墓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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